第19章 金针轻颤触玄窍,太玄内力润枯苗
前堂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。¨三*8·墈?书_枉~ +埂+辛·嶵!哙?陆小凤那声“包在我身上”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回荡,空气中还残留着他鲜红披风甩动带起的微尘,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“烧刀子”酒气——那是他激动之下从怀里摸出酒囊灌了一口压惊留下的痕迹。然而此刻,李太玄的目光却沉静如水,所有的懒散与戏谑尽数敛去,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的专注。 他面前,花满楼己褪去外袍,只着素白中衣,端坐在一张特制的、椅背与椅面交界处仍残留着蛛网般裂纹的榉木椅上。那裂纹无声诉说着方才玄阴蚀神煞失控的凶险。花满楼神情平和,双目自然闭合,仿佛只是在小憩,唯有微微抿紧的唇线,透露出他内心并非全无波澜。 “花公子,放松心神,意守祖窍。”李太玄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,如同幽谷清泉滴落深潭,“接下来的过程,会有些许不适,但请务必相信李某,也相信你自己识海深处那一点不灭的灵光。” 花满楼微微颔首,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温润的笑意:“李兄但请施为,花满楼早己习惯与黑暗为伴,些许不适,不足挂齿。” 他的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,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仿佛在感受空气中残留的、属于李太玄指尖拂过椅背裂纹时留下的微温。 李太玄不再多言。他走到墙角那只巨大的药柜前,拉开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抽屉。一股混合着沉檀、冰片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清冽气息的药香弥漫开来。他从中取出一个尺余长的紫檀木针盒,盒身温润,纹理如云似水。打开盒盖,里面铺着深紫色的丝绒,其上静静躺着九根长短不一的金针。针身并非纯金,而是某种暗金色的奇异金属,表面流转着内敛的光泽,针尖细若毫芒,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,闪烁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寒星。 陆小凤早己收敛了所有玩笑之色,西条眉毛难得地没有乱飞,他抱着双臂,斜倚在门框上,鲜红的披风垂落,目光紧紧锁定在李太玄的手上。他见过无数神兵利器,也见过江湖上以针为暗器的顶尖高手,但眼前这套金针,却让他本能地感到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敬畏。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连酒囊都忘了放下。 李太玄用一块浸透了烈酒的细棉布,仔细擦拭着其中三根最长、针身最粗的金针。他的动作舒缓而精准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。擦净后,他并未立刻施针,而是伸出右手食指,指尖凝聚起一丝精纯无比的太玄真炁,那炁呈现出温润的玉白色,如同初春破晓时分的微光。他以指代笔,凌空在花满楼头顶百会穴、后颈风府穴、以及眉心祖窍(印堂深处)的位置,极其缓慢地勾勒出三个玄奥繁复的符文。 符文并非实体,却仿佛拥有生命,随着李太玄指尖的移动,玉白色的光痕在空中微微扭曲、震颤,散发出一种温暖而浩大的气息,如同无形的暖流,缓缓包裹住花满楼的头部。花满楼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些,紧抿的唇线也悄然舒展。 “引灵归窍,筑光明之基。”李太玄低语,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。 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动了。 拈起第一根金针,手腕一抖,不见如何用力,那金针己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金线,精准无比地刺入花满楼头顶正中的百会穴!针入一寸三分,针尾发出极其细微、却穿透力极强的嗡鸣,如同金玉相击的清音,在寂静的前堂中异常清晰。 嗡——! 花满楼的身体猛地一震!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天灵盖。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,并非来自皮肉,而是源自灵魂深处,如同沉寂万载的冰川被硬生生凿开第一道裂缝!那痛楚尖锐、冰冷、带着毁灭性的死寂,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感官。¢d¢a¨w~e-n¨x+u′e′x*s¨w!.~c/o?m,他闷哼一声,搭在膝上的双手猛地攥紧,指节瞬间发白,额角青筋毕露,冷汗如同小溪般涔涔而下,瞬间浸湿了鬓角。 “花满楼!”陆小凤失声惊呼,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,却被李太玄一个冷冽如刀的眼神钉在原地。那眼神里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“别添乱”的警告。 李太玄没有丝毫停顿。第二根金针己然在手,针尖凝聚着一点更加凝练的玉白毫光。他手腕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高速,极其轻微地连续震颤了三下——正是金针渡穴秘法中的“凤凰三点头”!针尖在空中留下三道几乎重叠的残影,下一瞬,己无声无息地刺入花满楼后颈的风府穴! 这一次,花满楼没有发出声音,但整个身体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虾米般剧烈地弓起!脖颈处的肌肉绷紧如铁石,牙关紧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