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六年刑期
三天。~幻′想-姬? .更/新!最-快. 对于南锣鼓巷派出所的高墙铁窗之内,是足以让任何自诩嘴硬者彻底崩溃的时间。 易中海终究不是真的铁骨。在那些见惯了穷凶极恶,深谙审讯之道的公安铁腕下,他那套"道德委屈","苦衷无奈"的表演,如同烈日下的薄雪,迅速消融殆尽。他扛不住了。 冰冷的灯光,笔直的笔录纸,还有那无形却沉重如山的压力,彻底碾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。 他哆哆嗦嗦地交代了:如何找到那个手脚干净,心狠手辣的亡命徒"拐子刘",如何咬着牙把藏了半辈子,用来养老保命的积蓄,包括那几根小黄鱼,送到了"拐子刘"手里作为预付款,如何精心策划,让"拐子刘"在苏长顺家制造受伤…为的,就是阻止苏长顺和傻柱在第二天去邮局拿到那致命的存根铁证! 他甚至供出了他唯一知道的那个破败的接头地址—南城一个几乎废弃的城隍庙偏殿后的小破屋。 就在易中海签字画押,彻底认罪伏法的同时,南城那座废弃城隍庙附近,布控已久的公安干警如猛虎下山。 拐子刘睡眼惺忪,正做着拿钱潇洒的美梦,突然就被冰冷的手铐死死锁住手腕。 他那张因常年阴暗而扭曲的脸上,瞬间写满了错愕,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怨恨! 他想不通!那个花钱买凶的家伙,怎么就先进去了?还把他像卖破烂一样卖得干干净净? "操你妈的"这是拐子刘在被塞进警车时,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唯一嘶吼声。 这声嘶吼里包含的不只是对易中海的诅咒,更是对自己轻信这个体面人的无比懊悔和怨恨。 他清楚,累累血案在身加上他见不得光的底子,等待他的,只会是花生米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数日后,区法院。易中海站在被告席上,面如死灰,腰杆再也挺不直一丝一毫。 他身上最后那一件熨烫得笔挺的工装,此刻也如同一块肮脏的抹布,裹着一具腐朽的躯壳。?k,s·w·x*s_./o?r.g^ "本院宣判:被告人易中海,目无法纪,道德败坏!身为受人尊重的长者,街道办任命的联络员,却利用何大清委托保管汇款之便利,长达四年多非法扣留,拒不交还受害人何雨柱兄妹的生活费,数额巨大,犯有侵占罪!为掩盖罪行,更丧心病狂,意图重伤害他人,雇佣社会闲散人员行凶,情节恶劣,虽未造成严重社会影响,但其主观恶意极深!其行为已构成教唆伤害罪!" 法官的声音冰冷而威严,回荡在肃静的法庭。 "两罪并罚!判处被告人易中海,劳动改造六年!择日押往天津市清河农场执行改造!" "劳动改造六年!清河农场!" 这八个字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口上!他瞬间瘫软在地,被两名战士扣住双臂扶住,浑身抖若筛糠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傍晚下班后,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屋檐。 苏长顺正家门口抽着烟思考人生,大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。 王公安那方方正正的身影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种案子尘埃落定后的放松,又带着对复杂人性的沉重。 "小苏!"王公安招呼了一声。 苏长顺立刻掐灭烟头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迎了上去:"王同志!您来了?这是…有结果了?" "嗯,结案了。"王公安点点头,声音压低了点,"易中海全撂了,包括怎么找的拐子刘,怎么接上的,花了多少钱,怎么定的计划,一五一十,交代得清清楚楚。那拐子刘也落网了,是在南城一个破庙后头堵住的。" 他特意看着苏长顺:"这下,你可以安心过日子了。那俩货都进去了,一个也跑不了。" "哎哟!太好了!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!劳您几位同志费心了!"苏长顺搓着手,一副心有余悸后终于释然的模样,然后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:"那…易中海,这进去得待几年?" 王公安顿了顿,声音沉稳地吐出那个数字:"两罪并罚,判了六年!明天就押送至天津清河农场劳改。′E?Z^小+说?网_ \追.最`新′章+节\" "六年?!"苏长顺配合地做出了惊讶的表情,声音也拔高了点,刚好够旁边路过假装扫地,实则竖着耳朵的几个婶子听见,"嚯!这么重?" 王公安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:"重?可都是他自找的!如果单是侵吞那四百五十块钱,判罚可能也就一两年顶天了